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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诞旅行

*关于凯源被堵在高速上发生了什么事的脑洞_(:з)∠)_

*早上看到 @RoySue 说想看这个脑洞来着就随手码出来了╮(╯▽╰)╭请叫我手速小公主(什么鬼2333


听到广播里传来前方因为遇上雪崩所以交通瘫痪的消息,王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。

“不是说了留到晚上吃的吗?你怎么现在就把苹果吃了……”王俊凯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储物柜里翻找着纸巾,“小心点别把我新车弄脏了。”

“烦死了你,哪有那么容易……”王源咔嚓咔嚓啃着苹果,还不忘回嘴,“呲……”

看着溅到仪表盘上的清香的苹果汁,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
“王源儿!!!”一声怒吼震得路边的树上的积雪都簌簌落了下来。

其实这是他们的一个圣诞旅行。也是一个分手旅行。

有人说,决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前,就先一起出去旅行吧。因为一场去台湾的旅行,他们在一个热力四射的夏天在一起了。

虽然没人说,决定要不要和他分手前,也一起去旅行吧。不过他们还是准备在去北海道过完圣诞节以后就分手。

从夏天到冬天,一段感情从激情炙热到冷淡疲倦。时光更迭中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,等两人发觉的时候,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。

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少,不同领域的工作让彼此的休息时间也交错开,难得没有工作的时候也在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。

终于王源先受不了提出了分手。他们熬过了诋毁谩骂,熬过了异地相思,但是却没有熬过时间的无情消磨。

王俊凯同意了。他提出了去北海道过圣诞节的想法。因为两人一直都想要去日本看雪景,但是却因为工作忙的关系一拖再拖,至少现在算是给这段感情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
从一段旅行开始,到一段旅行结束。也算首尾呼应,有始有终。

“看看你,都说了不要在车里吃苹果,就是不听……”王俊凯拿纸巾擦拭着溅到苹果汁液的仪表盘,始终觉得还是粘糊糊的,一时间处女座洁癖完全爆发了出来。

“王俊凯,你怎么那么烦!最后一次旅行了,你也要说说说有完没完啊!”王源气得直接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砸到了挡风玻璃上。

此话一出,两人都是一愣。可怜的苹果被砸得四分五裂,汁水四溅,而车里的气氛也一时间凝固了。

是啊,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旅行了。从此以后,你我便再无瓜葛。
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王俊凯先开口道歉了,拾起苹果丢进了车内的垃圾桶。

“我也……刚话说重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……”王源抽了几张纸巾,缓缓擦拭着被苹果砸出汁水印记的挡风玻璃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变成了这样。突然爆发的争吵,一方道歉退让,仿佛相敬如宾,却也止于此。

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。两人不约而同地想。

在少年时代,两人也有过激烈的争吵。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出道一年去台湾的那次旅行前,具体的原因如今已经记不起来了。王俊凯只记得王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,王源只记得王俊凯疏离冷淡和一语不发。

后来是怎么和好的呢?大概是某个月亮躲在云朵后面不肯出来的夜晚,有个少年躲在被子里偷偷啜泣,有个少年隔着被子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
年少时的重归于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。可能连道歉的话都不需要,只要一方主动示好,另一方也就坦然接受了。

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,他们都变得越来越不坦诚。他们如今都已经走到了被一个大多数人仰望的高度,习惯了别人的曲意逢迎,却再也不愿意放低身段去迁就对方了。不是感情淡了,是心态变了。

就在这时,天空飘起了雪花。一片一片,像是小精灵给这个世界送来的圣诞祝福。

“下雪了……”王源看着车窗玻璃上黏上的可爱小雪花,情不自禁伸出去想去触碰,可是隔着一层玻璃,他只碰到一层凉凉的水雾,从指尖仿佛一路凉到了心里,“王俊凯,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合唱过《雪人》了……”

“至少也有四五年了吧……”王俊凯看着王源用手指在玻璃窗的雾气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。

“不对。从你去欧洲进修那年开始就再也没有过了。七年了……王俊凯……七年了……”王源喃喃自语一般,也不知道是说给王俊凯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
那一年刚刚大二的王俊凯拥有了一个去欧洲进修的机会,但是这也意味着两人要长时间分隔两地,饱受相思之苦。

但是年轻的小情侣是不怕的,空间和时差也没有办法将相爱的两颗心分离,电话邮件视频,他们并不觉得苦,他们觉得彼此仍旧在身边。

那年的圣诞节王源特意订了飞去欧洲的航班,谁曾想却赶上了大雪。滞留在机场的王源哭着给王俊凯发了一封邮件,难过地告诉他自己来不了了,不能陪他过圣诞了。结果第二天王俊凯就敲开了王源的公寓门,原来两个人都想着要来到对方身边陪他过圣诞。

那个时候的爱情,哪怕千山万水、万里之遥,只要你想念我的时候,我就可以出现在你身边。

“你猜,我画的是什么?”王源忽然转过头绽放出了一个笑容。

明媚得如同春日的阳光,清爽得如同秋天的微风。

王俊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王源这么笑过了,现在能看到王源笑的时候,如果不算电影电视剧里演出来的,大概只有各大电影节的颁奖礼上了。但是那样的笑容……有粉丝心疼地说王源“眼神虽澄澈依旧,笑容却灿烂不再”。

每次王俊凯看到那样的笑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那个有着天使般笑容的少年已经被不小心走失在某个时光的街角了。

“是圣诞羊吧……”王俊凯看着王源画的一朵白云般的羊,无奈地笑了笑,这么多年过去了,王源的画技真是一点都没有进步。

那一年的圣诞节,他们还在演着情节幼稚的男生学院自习室。马思远还给Karry学长画了一朵圣诞羊。虽然看起来也算不上有多好看,但是旁边特意点缀的花花草草真的比给别人的好看多了。那幅画虽然被Karry拿来嘲笑了一番马思远,却被王俊凯小心翼翼地跟王源送的别的东西一起收藏了起来。

“真难为你还记得……那么丑的画,你早丢了吧……”王源苦笑着用手抹去了玻璃窗上的一朵羊。

“没有。还在呢。”我还特意在银行开个保险柜用来放那些东西。王俊凯的粉丝一定想不到,他最珍贵的礼物不是某偶像给的to签,也不是某偶像亲手送的签名吉他,而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王源这些年陆陆续续送给他的小玩意儿。

关于你的记忆都被我点滴珍藏,但是对不起,我却忘记了把这份感情妥善保存。

“是嘛……”王源看了王俊凯一眼,眼神里有意外有惊喜有害羞有很多一言难尽的东西。 


雪越下越大,天色也一点点沉了下来,高速路上的灯光也亮了起来。

车里的暖气吹得王源有些昏昏欲睡,脑袋一点一点,砰得一声磕到了旁边的玻璃,“痛痛痛!”

“都笨死了……”王俊凯本想说你靠着我睡吧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“椅子放下来你睡一会儿吧。”

说完胳膊一伸,从后面座椅上拿了张毯子给王源盖上了。

王源扯了扯毯子想把自己蜷缩起来,手指却不小心勾到了一个小洞。

“这是……”王源一下子睡意全无地坐了起来,他认出来了这条毯子是他送给王俊凯的。

王俊凯有的时候搞起创作来,完全就是一门心思扑进去,要是不盯着他饭都不记得吃,困了就直接趴在工作室的桌上睡一会儿。

结果有次王源从外地补拍了一点戏回到家的时候,就发现王俊凯趴在工作台上额头滚烫。窗户也不记得关,就这样吹了一夜冷风不发烧才怪呢。

王源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去了医院,忙前忙后比补拍戏还要累。等王俊凯病好了,王源就送了他一条毛毯,勒令他只要不去床上睡觉就必须盖上这个。所以王俊凯就养成了哪怕出门赶通告也要带上这条毛毯的习惯。

这个小洞……是有一次两人一起裹着毛毯站在露台上玩烟花不小心烧出来的。

当时两人不是在晚上放的烟花,因为一通胡闹再一觉起来已经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所以就直接在白天放起了烟花。

白日烟花,幻梦一场。难道这段感情也注定了只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吗?

想到这些王源心里有些难受,连忙岔开了话题:“有什么歌吗?放放歌听吧~”

王俊凯正准备帮他找张音乐碟子,王源却已经先一步打开了音响。

歌声一响起来,两个人都是一愣,是《掌声响起来》。

他们在少年go的live里唱过,在录制天天向上的节目时唱过,但是这首却是在那个时候录的。在最最艰难的那个时候。

那时他俩刚公开出柜,各种指责谩骂扑面而来,媒体公司父母多方的压力,还有部分粉丝因为不理解从喜欢到诋毁,一时间两人几乎为千夫所指。

更雪上加霜的是,王源力排众议执意参演的一部文艺电影遭遇了票房滑铁卢,甚至有影评人让他去偶像剧里安静做个花瓶就好。而王俊凯的音乐创作也碰到了瓶颈,几首原创歌曲都反响平平,专辑销量也并不理想。

两个人都处在人生的最低谷,王源患上了轻度抑郁症,王俊凯整宿整宿的失眠不靠药物根本没有办法入睡。

但是即使在如此艰难的时候,两人也依旧没有放开紧握的手,依旧选择了陪伴在彼此身边。

那时两人又录了一遍《掌声响起来》,没有绚丽的灯光,没有华丽的舞台,没有喝彩的粉丝。只有挂满了二人合照的客厅背景墙,只有两人唱到最后抱在一起相拥而泣。
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哭过了也就好了,没有人说我们放弃吧,更没有人说我们分开吧。

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艰难的考验,却不曾想却没有熬过最平淡的时光。

“你什么时候刻的碟子……”王源听得百感交集,各种记忆涌上心头,一时间泪光都迷离了视线。

“我们的每一首合唱我都有留下来……”此时王俊凯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哽咽起来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两人忽然同时开口。

王源深吸了一口气,颤抖着问道:“王俊凯你还爱我吗?”

回答他的是一个紧到窒息的拥抱。王俊凯的拥抱带着仿佛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力量:“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停止过爱你。”

*结尾分为HE和BE双版本,可自行选择。

HE版:

“那我们不要分手了好不好……不然多不甘心啊,走过了最艰难困苦的日子,却没有办法和对方一起共享荣光……”王源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。

“不分手不分手……”王俊凯拍着王源的背轻声安抚,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分手,这次的旅行也是因为我想要再努力挽回,你不是一直想来看雪嘛……”

“那你当初还同意了,害得我以为你都不爱我了……”

“那也是为了跟你出来度圣诞假啊!不然你又说没时间……”

“好吧,虽然车里没有榭寄生,但我还是想……唔……”

“你抢了我的台词啊,必须要惩罚一下……”

[下面是车震时间。lo主因第一天上班太累无心书写,请大家自行脑补_(:з)∠)_]


BE版:

王源推开了王俊凯,哪怕眼里还有泪光闪烁,却是一脸决绝:“王俊凯,这世上没有常开不败的鲜花,也没有永不褪色的爱情。就算我们还彼此相爱那又如何呢……”

“那你有没有听过,这世上的分手,除了不爱了,就是死了,剩下的都不叫理由,叫借口。”王俊凯的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
“是啊。死了……当初的王源和王俊凯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
“对啊,死了……我们还活着的人就当是帮他们完成心愿吧,这个圣诞假期就好好过吧。”

车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,宛如了无生机的荒原。不过那也荒凉不过已经死去了的心。

原来生命里最深刻的爱恋却终究抵不过时间。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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